如果当时我知道那是炸弹引信的声音,我就能叫他们下车,他们也就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痛苦的低着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我终于知道,他平时的冷漠与沉默,并不是高傲,而是在自我惩罚。他一直不能原谅自己,将自己捆绑在过去。
事情已经过去,你应该去找出害你爸妈的凶手,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慰藉。我拍着他的肩膀,试着让他冷静下来。
呵呵,凶手他的语气很奇怪,眼神也突然变凌厉,我知道凶手又怎么样呢,我软弱无能,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
你知道凶手是谁?他的语气里是满满的恨意。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低着头用力搓洗衣服。
第二天中午,荣宁的车出现在院子里。
车上只下来他和林蒙,周玲并没有回来。
连长,班长怎么样了?我小跑过去追着荣宁问。
他玩儿着手里的钥匙,故意抻着不说话。
连长你倒是说呀!再不说话,我就要叫他大名儿了。
想知道不会自己去看啊。他竟然把车钥匙扔给我!
可是
我连军区总医院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你给我车钥匙有什么用啊?
鼻子下面两张嘴,你不会问啊!他瞟了一眼林蒙,去追远处跑过来的旺财去了。
林医生我刚一张嘴,林蒙就伸手示意我停。
把你们班长用得着的东西收拾一下,明天我跟你去医院。
倒是还挺爽快的。
谢谢领导!
阎王,哦不,以后再也不叫他阎王了,班长竟然是和郁达住一起的。门牌上写着一排长闫罗,二排长郁达,而且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他俩是排长!
推门进去的时候,郁达正坐在窗台上看外面,他一只脚蜷起,另一只脚耷拉着,前后晃动。看起来心情不错。
郁班郁排长!我尴尬的改了口。
他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利落的跳下窗台。
是要收拾东西?他说话向来简单明了。
是,班长住院了,我去给他送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我不知道那个床才是班长的。
等着。没用我上手,郁达亲自去收拾了。
我站在他刚才坐的窗台前往外看,训练场并没有人,刚要转头回来,无意中看到不远处一颗大树下,白帆正蜷坐在那。
这小子又想不开一个人去角落里画圈圈去了。我想着一会儿拿了东西下楼去安慰他。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难道刚才他是坐在这里看白帆?
心中一惊,我迅速看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郁达
怎么可能!我是不是想太多了。郁达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在厕所里强暴男人的人。更何况,他怎么看也不像是gay啊。
我摇了摇头,将这个滑稽的想法抛之脑后。
郁达将一个军用拎包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出发。
报告排长,明天早上出发!
注意安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