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之更为极端的,就是邪功了。
比如需要少女之血辅以修行的《血冥神功》,此邪功非祸害处子不可修炼,而一旦缺少其血,自身便会走火入魔,周身血液逆行,经脉炸裂而亡。
这等残害无辜生命,足以祸乱法纪的便是邪功,为天下门派共逐。
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功法可以吸取别人内力来反哺速成,那难免会被归为邪功一类。
因此,顾小年才会愈加谨慎。
他慢慢走到这人身前,抬起了手,他打算只吸一点,这么多牢房,找合适的目标每个吸一点,就足以抵得上自己数日苦修。
这等没有后患且省力的法门,自己为何不用?
向前走近一步,顾小年的手轻轻落在了对方的肩上。
眼前的这人根本无法有什么动作,他的双手腰身以及双腿都被铁链缠绕在大桩上,琵琶骨被铁钩穿了吊着,脚上还拴着铁球,只有头能灵活转动。
对方的肩膀很硬,只是隔着一层单薄的内衬,顾小年仍能摸得出来,实在是干瘦的厉害,只剩下了骨头,摸着没有一点皮肉的感觉。
他气沉丹田,自身内力缓缓调动,一丝异样在心头产生,痒痒的,挠不到的那种感觉。
顾小年脸色凝重,伸出的右手上好像有淡淡的光亮了起来,事实上那是自身真气与所吸取的精纯内力在接触相融。
因为他已经成就先天,所以功法运行自然更加流畅,威力也就与后天不可同日而语了。
蓦地,轻微的铁链响动,身前的人缓缓将头抬了起来。
披头散发之下,只露出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而就是这双眼睛,让顾小年心头猛地一跳。
戏谑、不屑以及深深的嘲弄,对方的眼里似乎在笑,顾小年猛地将手抽了回来,背在身后。
那种模糊的光早就消失不见,他能清晰感受到丹田气海中的内力壮大了那么一丝,只方才吸取的短短一霎,便像是自己半日苦修。
“你,是谁?”身前传来沙哑的语调,粗糙而难听,像是缺水的喉咙般干涩。
顾小年迎上对方的目光,“锦衣卫。”
“修行这等不入流的功法,真好笑。”对方淡淡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