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年没穿官服,只是一身寻常青衫,此时他随着冷湛走到了皇城下一处隐蔽的地方。
冷湛在那学了几声猫叫,他却还在想着方才吃饭的小摊。
直觉中,那个老汉和那个傻子都不简单,而且冷湛让自己在那吃饭的行为也不单纯。
可他想不明白。
世间事很多便是如此,别人不给你说,你自己就算发现了不对也很难找到什么线索。
更何况接下来还有事耽搁,更会分心。
“傻愣着干嘛,走了!”冷湛在墙边低喊了声,便拽了下墙头垂落的绳子,整个人顺着城墙便爬了上去。
很精妙的轻身功夫,顾小年心想着,同时抬头看了看,几十米高的城墙上露出一个人头,绳子就是他送下来的。
没有犹豫,顾小年一手抓了绳子,脚下一蹬,如御风般扶摇而上。
这一手,冷湛看了也不由暗自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
顾小年如今有‘势’在身,又领会了‘炁’的存在,别的不说,单是轻功上他还真不会怕了谁。
上了墙头,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默默收绳子的男子,快步跟在了冷湛后头。
那人穿的是禁军甲衣,顾小年收回目光。
……
顾小年来过皇宫一次,但依然陌生。
要去的皇庭司在皇宫西北方向,不算偏僻。
来往巡逻的禁军很多,还有提着灯笼的金吾卫。
他与冷湛藏身在假山后头,等着巡逻的士卒走过。
“你可要跟紧。”冷湛眼里多了几分凝重,“要是被发现了,可别怪我不救你。”
顾小年自是凛然。
无端进入皇城,一旦被发现是按刺客论处的,自然是死罪。
而皇宫之中大内高手如云,顾小年没有半点把握可以在事发后全身而退。
他只是先天境界,这点数还是有的。
冷湛对皇宫熟悉的很,轻车熟路,对于哪里守卫相对薄弱,或是巡逻之人经过的时刻掌握,他都摸得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