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相互扶持着,一脚深一脚浅地艰难前行。
这里的天黑的更快,日头眨眼便看不到了,只有高山遮挡的阴影,以及从远处出来的凛冽寒风。
风里带了雪粒子,打在身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孟岸脸色苍白的可怕,但仍是扶住了身旁的那人,即便双眼被风吹的有些撑不开了,但还是努力睁大,辨别着方向。
因为身边的人看不见,此时在谷中风大,只靠听当然不能做什么。
“撑住啊一定要,咱们好不容易活下来,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孟岸低咳几声,艰难开口。
身旁的焦瓒只是用头碰了碰他的肩膀,说不出话来。
本来在地宫里,两人虚弱脱力,他是没受什么伤的。但因为地宫崩塌,湖水倒灌的时候,他为了救助伤势颇重的孟岸而被石柱砸到,伤了内腑,这才愈加虚弱。
而且,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他们来了。”焦瓒低声道。
风声之中,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那是衣袂的嘶响,以及暗藏的杀气。
孟岸将断剑握了,扶着焦瓒到了背风的地方,从怀里取了个瓷瓶,一股脑将里面的丹药吃了。
“你疯了!”焦瓒匆忙去打落,但打掉的只有空瓶。
“现在都这样了,活不活的,就看老天给不给面子了。”孟岸咳嗽几声,吐出几团黑血。
他用脚踢了雪过去盖上,小心看了眼一旁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人在江湖小心鼠辈,可咱倒好,反倒是让雪女宫算计了,真他吗的。”
孟岸搓了搓手,看着从风中渐近的几道身影,笑了笑,“这些娘们儿,大爷我是真看不惯啊。”
焦瓒也跟着咧了咧嘴,将腰上的绳剑解了,“风流才子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可咱爷们儿不能死在女人的手里。”
孟岸看他一眼,一笑之后,脸色便冷下去。
他握紧手中的断剑,大喝一声,便冲进了狂风之中。
喝骂与怒吼交织在兵器的铿锵声中,焦瓒提了口真气,嘶吼一声同样冲了过去。
……
练剑者,剑心通明,剑意凛然,百折不挠。
唯有诚与人,方可诚与剑。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ida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