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本座的做法,似乎有些不满?”顾小年问道。
“我!”容清儿抿着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脸,天不早了,去把饭菜再热热。”童瑶趁机说道。
顾小年起身,他心里是有些理解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的想法的,但理解归理解,他做事,还不需要让人来指手画脚。
人会养气,随时日之久而蕴。
他轻撩袍摆,缓步上楼。
容清儿眼眶微红,有些湿润,童瑶拉着她去了别处。
荆风摇头,想起顾小年之前吩咐,便悄然出门,去寻那魔教中人所打听的消息。
只有袁通,想跑又不敢,只好到了角落坐着,一脸生无可恋。
……
一下午的时光过去。
吕瑾颇有苦恼,正在后院教育那帮东厂的缇纵。
要说这班东厂众也是精锐,先天绝顶者亦有数人,平日里在神都骄横跋扈,游走于官场之上,倒也横行无惧。
哪成想今日心神松懈,竟在这偏僻的一间小小客栈着了道,中的还是茶水里的蒙汗药。
这等药虽然官府也有管制,但炼制的手法并不高明,若有精通药理之人,又可以添加几昧猛药,合成新的药方。
这蒙汗药说是最古老的一味药也毫不为过,随着历代江湖人的改进,当真是防不胜防。
而袁通弄来的这药又是出自药王谷,劲大而见效慢,随着人不断地摄入而慢慢昏厥。
这帮东厂之人,虽然是先天,但就这么被放倒了。
邓三端着大碗米饭从火房出来,见了,一乐,“吕大人忙着呢?”
吕瑾斜睨他一眼,冷淡的目光随之向下,在他两腿之间徘徊一瞬。
虽然没说话,但只是这个眼神,就像是针扎一样,邓三不由得夹了夹双腿,却触碰到了大腿内侧的包扎伤口,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在一群阉人的冷笑和阴冷的目光之中,邓三狼狈而逃。
……
夜晚悄悄来到,房顶上是在说着悄悄话的童瑶和容清儿,月亮有些圆,屋角的一侧是荆风安静站在那把风警戒。
罗蜜调好了药给唐心,后者服用后便去睡了,记忆的缺失和内伤如同是病,让她更加嗜睡。
大堂里,一身黑袍劲装的沈韬端坐着,闭目养神。这是他第一次要随那人行动,早前已经输过一场,这一次却是不想让对方瞧不起。
顾小年一身蓝衫,虽然样式简朴,但毕竟出自神都名家,料子作工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华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