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小俞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这简直赖皮!”
“你才赖皮呢!”何飞飞喊,“大家都听到你说要滚的,不管!你今天非滚不可!”
“小俞,你就滚吧!”纫兰说,“看样子,你不滚是无法交账了。”
于是,小俞在大家的起哄之下,真的滚了,他用手抱着头,从客厅中一路滚到客厅门口,大家笑得弯腰驼背,气喘不已,何飞飞倒在沙发上喊:
“哎唷!真骨稽!真骨稽得要死掉了。”
小俞从地上跳起来,对何飞飞弯弯腰说:
“小姐,希望有一天你真的抽筋抽死掉才好呢!”
“谢谢你的祝福。”何飞飞也弯弯腰说。
大家又笑了起来。我看看何飞飞,不知道怎么,对于她和小俞的玩笑感到有点不舒服。回过头去,我的眼光无意地接触到一个人,一个陌生的人,他站在那儿,高高的个子,略嫌瘦削的脸庞,有对很深沉的眼睛。他正在微笑,望着这乱成一团的人群微笑,他的笑容里有种感动的、热情的和欣羡的味道。于是,我说:
“祖望,我们忽略了你带来的客人了。”
大家都止住了笑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望着那个陌生人,室内有一瞬间的寂静,那个陌生人仿佛成为了一个要人一般,变成大家注意的目标。但是,他站在那儿,有种从容不迫的安详,有份控制全局的力量,他还带着他那个微笑,对大家轻轻地点了点头,说:
“我的名字叫柯梦南,是‘南柯一梦’其中的三个字。”
“南柯一梦?”何飞飞歪了歪头,望着他说,“你一定有个很诗意的,很有学问的爸爸。”
“正相反,”他笑着,笑得很含蓄,“我的父亲是个医生。”
“他一定把人生‘透视’过了,也‘解剖’过了,才会给你取这样的名字。”我冲口而出地说。
“是吗?”他凝视了我一下,有股深思的神情,“不过,我并不认为如此,他是个好医生,透视和解剖的都是人体,不是人生。”他又微笑了,不知怎么,我觉得他的笑容里有一丝悲哀的味道。
“天啦,蓝采,”何飞飞打断了我,“你们总不至于要讨论人生吧,那可太杀风景了。我们来玩吧,”她站起来,伸手给柯梦南,“欢迎你加入,柯一梦。”
“不,是柯梦南。”柯梦南更正着。
“柯梦南?”何飞飞耸了耸肩,“好,就算是柯梦南吧,我们也一样欢迎,”她回头望着大家说,“不是吗?”
当然啦。我们是唯恐没有人参加呢!就这样,柯梦南加入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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