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听他唱!”纫兰说,“等不及的想听他唱!蓝采,你猜他会不会在演唱会里唱那支《有人告诉我》?”
“我们建议他唱,好不好?”彤云兴奋地喊着,“为我们而唱!”
“他一定会唱的!我打赌!”小俞叫着说。
“我也猜他会唱!”小何说,“还有那支《给我梦想中的爱人》!”
噢!明天!明天!明天!等不及的明天!柯梦南,他可曾知道我们今夜的种种安排吗?他可曾知道空间和时间都没有隔开他的友人们吗?柯梦南,柯梦南,你多幸运!
夜深了,我们的讨论也都有了结果,一切要等明天见了柯梦南再作进一步的计划。我的客人们纷纷起身告辞,我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在他们兴奋而热情的脸上,我仿佛找回了一部分失去的欢乐和青春。望着那飘着细雨的夜空,我的情绪恍惚而朦胧。
水孩儿留了下来,我们坐在火炉旁边,静静地凝视着对方。
“蓝采!”好半天,她轻唤着我。
“嗯?”
“想什么?”
“没什么。”我摇摇头。
“我希望——蓝采,”她深深地望着我:“你能重拾往日的感情,这幕戏——应该是喜剧结束。”
“你不懂,”我再摇摇头,“水孩儿,你别忘了,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很多的东西,我已经不是当年心情,也不是当年的我了。”
“可是,你并没有忘怀他。”她静静地说。
“你呢?”我问。
“我?”她淡淡地一笑。“我早就把什么都看开了。对人生,我的态度是‘淡然处之’。”
“我也是。”我说。
我们对视着,良久良久,她笑了,说:
“无论如何,蓝采,我祝福你,诚心诚意地!”
“我也祝福你!”
我们都笑了,炉火熊熊地燃烧着,窗外有风,低幽而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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