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立即道:“我是送与师兄的。”
王溱握紧他的手,开心地哈哈一笑:“那师兄就不收了,多谢小师弟的好意。”
唐慎:“!!!”
王子丰你还能这么玩?!
唐慎只觉得自己快被王溱玩坏了,他压根斗不过王子丰!此刻他是真的想甩开王子丰的手,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但王子丰的手指却穿过他的,用指腹细细描摹起来。那动作温缓轻柔,皮肤相触之处,滚起一阵热火,唐慎的心好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他竭力紧锁着自己的底线,却又舍不得推开对方,他怕这个人又用那样失望的眼神看他。
就在唐慎挣扎到极限,焦灼煎熬到极致时,车夫忽然道:“大人,御史台到了。”
王溱抚弄唐慎掌心的动作倏地一顿,接着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摩挲。
唐慎却如释重负,直接甩开他的手,逃也似的下了车。他回过身,对王溱行了一礼:“下官先行告辞。”说完,赶忙大步离去。
王溱顿然失笑,他自嘲道:“我像洪水猛兽?”他摇摇头,无奈道:“去户部。”
中午,唐慎正在御史台发呆,忽然有官差送来一个木盒。
唐慎:“……”
算了,不还回去了。既然你这么想给我送钱,不收白不收!
身为谏议大夫兼银引司右副御史,唐慎自然要打理银引司的事务。他写了封折子递上去,很快,赵辅便下了一道诏令,召回梅胜泽和王霄,任银引司都部郎中,归唐慎属下。
赵辅的旨意如同一场及时雨,令唐慎感叹万分。他更加确信了王溱曾经说的那句话,要信任这位皇帝。哪怕他如今天天嗑药,天天修仙,他依旧做的比绝大多数皇帝要好。
因为他看透了这个朝廷!
不日,梅胜泽和王霄就要回京候命。而这时,远在辽国南京析津府的茶商乔九,正提着一堆礼物,登门拜访析津府左平章政事萧砧。
见到乔九,萧砧起初还摆出一副冷面的模样。待他看到乔九送来的礼物,他登时喜笑颜开。
萧砧命小厮将礼物收下后,他屏退左右,只留下乔九一人。
萧砧嘲讽道:“那耶律勤和耶律舍哥,果真是拿我们当棋子,随意利用!今日大帐内,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乔九一惊:“何事?”
萧砧:“那刺客不是供出来,幕后主使是王子太保耶律隐么?但直到如今,耶律勤都迟而未发,我真以为二皇子不打算拿此事做文章了。结果昨日皇帝陛下忽然中风,今日早晨悠悠醒来,二皇子就把此事告了上去。”
这萧砧早就知晓乔九的身份,甚至他早早就被苏温允买通。苏温允拿捏住了他的把柄,又许以好处,威逼利诱,萧砧又对耶律舍哥、耶律勤抱有恨意,自然乐得做个奸臣。
乔九在心中琢磨着。回到家中,他当即写了封信,送往幽州。
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鹬蚌将争,何为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