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乐平公主广发请帖,邀请江南这边各府的命妇前来别宫参加百花宴,时间定在十日之后。
不两日回帖便陆续送到了别宫,收到请帖之人莫不欣然应邀。乐平公主虽非当今陛下亲生女,却是陛下唯一亲封的公主,无人会不给她面子。
且能有机会到别宫参加宴席,于各府命妇们而言,本也是天大的荣幸。
萧砚宁过来别宫问安时,谢徽禛正在看那一张张的回帖。
“只有王府没回帖子,他府上刚办完丧事,不适合来这种场合,应是不会来了。”谢徽禛道。
萧砚宁闻言问他:“可公主本不就是为了借这个机会,会一会那位王夫人吗?”
“是啊,太子交代的事情,不能不办,他让本宫试着打进江南的命妇圈子,本宫才想着办这百花宴,”谢徽禛说罢摇了摇头,“王夫人不来也得来,本宫会叫人将她‘请’来。”
萧砚宁:“……辛苦公主了。”
谢徽禛抬眼望向他:“辛苦本宫?”
萧砚宁:“嗯,辛苦公主了。”
谢徽禛笑问:“驸马这话替太子说的啊?他可没这般好心,你倒是不必替他说这个。”
萧砚宁略无言:“公主与殿下一样伶牙俐齿,臣说不过你们。”
谢徽禛笑了声,傻子。
“你坐吧,”谢徽禛收起调笑之言,示意他坐下,“本宫正要与你说,宴席那日你得随本宫一起,要不别人还道本宫的驸马见不得人。”
萧砚宁犹豫道:“可先前已有人见过臣,恐有不便……”
“无事,”谢徽禛不以为意,“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钦差来这边要查那铁矿之事,太子的身份也已有人发现了,就算让更多人猜到也无妨,说不得还有当年之事的知情人会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