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话说完,最后一个字音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回荡。
萧砚宁依旧沉默。
等了片刻谢徽禛走上前,试图伸手去拉他。才碰到萧砚宁袖子,他已退开身,仍是那句:“殿下若无其他事,臣便先退下了。”
谢徽禛皱眉:“砚宁,你一定要这样吗?”
萧砚宁坚持道:“请殿下准许臣先行告退。”
谢徽禛看着他,萧砚宁低首拱手,恭恭敬敬,垂着的眼睫却在微微颤抖,昭示着他心中的不平静。
“不想见我?”谢徽禛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慢慢道,“生气了吗?”
“殿下恕罪。”萧砚宁道。
谢徽禛问他:“我恕了你的罪,你能恕我的罪吗?”
萧砚宁不想接话,谢徽禛永远是这样,像是在示弱,其实在逼迫他。
他以为他已足够了解谢徽禛,到头来还是假的,这半年多以来的一切,都是谢徽禛以一己之力构造出的假相,他被耍得团团转,被谢徽禛当做傻子一样戏弄,他的那些难过和纠结,其实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