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说罢起身,被谢徽禛拉住了手,谢徽禛眼巴巴地看着他:“砚宁,你留下来陪我吧,我不做什么,我脸这样也做不了什么。”
谢徽禛攥着他的手不肯放,一时僵持不下。
萧砚宁其实已十分困倦了,实在没力气再跟他纠缠,怕是自己执意不愿留下,今晚一整夜他俩都别睡了。
终于作罢,萧砚宁抽回手倒进床褥中,背过身去闭了眼。
片刻身后响起窸窣声响,萧砚宁没动,谢徽禛钻进被窝里,将他揽进怀。
谢徽禛果真没再做什么,老老实实揽着他,萧砚宁渐渐放松,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纷杂之事,平缓了呼吸。
一夜无梦。
辰时不到萧砚宁便醒了,谢徽禛比他起得更早,也没叫人进来伺候,就坐在床边,自己对着镜子在搽药。
他的脸似乎比昨夜肿得更厉害了些,这下是真不能出门见人了。
听到身后动静,谢徽禛回头,萧砚宁一睁开眼便对上他这张脸,愣了一愣,终于生出了心虚,转开眼,起身披上衣裳。
“别宫这里都是自己人,被人看到了也无妨,无碍的。”谢徽禛道。
萧砚宁胡乱点了点头,快速将衣裳穿了。
谢徽禛目光滑过他腰侧线条,眼见着那里被腰带裹住,暗道可惜。
晌午之前,胡田学来别宫禀报查案进度,事情终于有了些进展,他们查到陈文炳其实是陈家养子,陈氏夫妇先前还有一个亲生子,因身子不好,为了续命从小被送去道观里养着,十二三岁时便夭折了。
谢徽禛闻言道:“道观?”
“是,是道观,”胡田学一抬头,看到谢徽禛青肿得夸张的脸,又赶紧垂了目光,继续道,“那孩子因身子不好,一直未取名,家里人只给了他一个小名叫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