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今日出宫了,我不回去,他不会知道的。”谢徽禛道。
萧砚宁:“外头人都知道你今日来了这里,要是没走……”
谢徽禛:“我方才已叫人驾着车辇回宫去了,没谁知道我还在这里,而且,今日过后我们就得一年不见了,砚宁,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啊?”
萧砚宁到嘴边还要赶人的话顿住,不再说了,将膳食分了他一半。
“只有这个,少爷勉为其难吃吧。”
谢徽禛笑了声,也端起饭碗。
他漫不经心地挑着吃食,问萧砚宁:“才几日不见,你怎么瘦了一大圈,不会当真夜里还在这守灵吧?”
“我没那么傻,”萧砚宁低头吃东西,“丧礼每日迎来送往,有些累而已,等一会儿入夜了我就回去后头了。”
谢徽禛吃了几口就放了碗筷。
萧砚宁问他:“不吃了么?实在不合胃口就算了,一会儿叫人给你做些点心吧。”
谢徽禛:“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萧砚宁看他这么大个子,也不像少吃一顿就会饿出个好歹的,便不问了,继续对付自己碗中的吃食。
谢徽禛懒散靠坐在地上,歪倚着身后的棺椁,就这么盯着他。
萧砚宁专心用着膳食,微垂着头,黯淡火光勾勒出他脖颈弯曲的弧度,谢徽禛看他片刻,伸手过去,轻碰了碰。
萧砚宁抬了眼,不解望向他,撞进谢徽禛似笑非笑的黑眸里,微微一怔。
谢徽禛手指敲了敲身后棺椁,没话找话地问他:“里头装的什么?”
萧砚宁:“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