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外面来来往往的都是没有沾染魔气的普通人,有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大概是从大医院里调过来的,也签署了相关的保密协定。
也有摇阴铃,敲木鱼的赶尸匠和佛门里的和尚,在一旁帮着震慑心魔。
每一个笼子外面几乎都配备一个苗医,在帮忙拔除体内的魔气,但是这些人当中很多人身上的魔气连苗医都扛不住。
所以我进去的时候,看到苗医大多都在原地打坐,恢复着元气。
忽然,传来“嘣——”一声铁链被挣断的巨响,笼子里的一个人猛然挣开了黑色的铁索,身上的白衫爆开来。
黑色的如同甲克一样的东西在皮肤上迅速的膨胀,我站的位置恰好能听见骨骼迅速长大后发出的“嘎嘎嘎”的声音。
那一个人的体态,一瞬之间就变大了数倍。
这是完全入魔的征兆,他只要完成了这个阶段,这一屋子的人都别想活了。就在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对付魔物的时候,前方的窗帘后面窜出了十几个道人。
道人们训练有素,几个人齐齐推出阳火符把这个成魔的人烧成了虚无。动作之犹如流星赶月,看的人眼花缭乱。
手段是如此的果决,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好像这些道门中人,已经习惯了只要有人入魔了,就即刻毁灭。
我搂着魅儿愣在了原地,深深的被这一幕所震撼了,感觉到让人入魔的魔气是如此的残酷。如果城市里面有人被魔气感染,要防止入魔的人扩散,势必会引发大规模的屠杀。
原来那些空的笼子里面是有人的,只是这些人都在完全入魔之前被阳火烧的连灵魂都没有剩下。
魅儿在我怀里也看傻了,眼泪从眼中愣愣的掉下来,小手紧紧的抓着我身上的衣料,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这关着入魔人的地下室可不是你该来了的地方,居然还带了个小姑娘来。”说话的人是我那天在魔井旁边遇到的裱糊匠,之前他一直静默的站在地下室的一角没说话。
看到了被这一幕震撼到的我,才忍不住说话。
裱糊匠还是和初见的时候一样,不修边幅,还穿着那天穿的黑色风衣。下巴上的胡子拉碴更长了,好像从我那天晚上见过他,就没剃过。
他是上轩的在人间和阴间同时行走的眼线,上轩说是不管鬼界的事情了,但是毕竟是以前的灵王大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