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钦镇定道:“乐意奉陪。”
宴云何点点头:“好,是你逼我的。”
虞钦刚想起身,预防着宴云何突然动手,没宴云何竟然直直扑了上来,正思考着这是个什么招式,虞钦被重新扑回了椅子上,眼前一晃,唇上就传来疼痛。
宴云何用力咬了虞钦一口,又伸出舌尖,多情地舔过那道咬痕。
他撑着椅子,将人拢在臂弯里,稍微往后退了退,注视着虞钦的双眼,笑道:“亲着挺软,还以为你真那么嘴硬。”
耳垂上的红,终于蔓延到了脸上,虞钦那从来不变的神色,到底露了相。
连目光都鲜活起来,他似恼非恼地看着宴云何,好似看着一个令他头疼的问题。
宴云何伸手缓慢扯开了自己的领口:“虞大人,你以为动手只是动动嘴吗?”
虞钦双眼微睁,看着宴云何指尖从领口滑下,落在了衣带处,用力一扯,袍子里散开了:“大人可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间,也能巫山云雨,共度春宵的?”
下一秒,宴云何的手腕被人重重握住了,虞钦呼吸有点急促:“宴云何!你……”
“嘘……”宴云何竖起手指:“小声点,不然让吴伯知道了,寒初以后可怎么见人。”
第六十章
虞钦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执掌诏狱,什么逼供的手段没见过,唯独没见过宴云何这种。
他看着宴云何敞开的领口,颈项上的血管清晰分明,锁骨以下,并非平直得一览无余,暧昧的饱满,足够将衣服撑起。
再往下看便是禁忌,但领口敞得太多,一眼便能瞧见那与略深肤色截然不同的浅淡,此刻也因为冷气的灌入,轻微挺立。
虞府没有地龙,甚少生碳,实在太冷,但是宴云何攥着他手腕的掌心却烫得要命。
往日里还不觉得,今日一瞧,觉得宴云何得腰身未免太窄,腰封束得很紧,守住了最后阵地。
在只解开了衣襟的情况下,只有些许衣衫不整,但给吴伯瞧见了,也是解释不清的画面。
而在宴云何眼中,看着虞钦逐渐变红的脸,刚开始想笑,后面又被惊艳得有些移不开目光。
虞钦肤白,绯色晕至两颊,蔓过眼尾,连带着眸光潋滟,更显得容色惊人。
宴云何喉结微动,本只出于逗弄心理的行为,在虞钦的反应下,都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虞钦注意到他颤抖的喉结,下意识将目光停在那处。
那目光好像一道火引,将宴云何烧了起来。
但既然已经主动,现在退缩也来不及,何况他也不想退。
宴云何单膝跪上椅子,靴子高至小腿,边缘绣着一圈皮毛,黑色的靴身恰好压住一方绯袍,逼迫着虞钦双腿微分。
他攥住虞钦手腕的指尖,掉转方向,指腹钻入袖口,从腕至肘,一路往里。
官袍掩住了那探入的动作,隐约可见那放肆的摸索。
虽然只是简单地触碰手臂,却有种奇怪的禁忌感。
许是因为虞钦从来都着装得体,他未能见过对方被官袍掩住的身体。
“宴云何。”虞钦再次喊他的名字,嗓音变得喑哑。
宴云何用另一只手取下了虞钦的发冠,随意往旁边一丢,漆黑的发丝倾斜而下,连带着那支像生花也摔在地上,与发冠滚作一堆。
他捧住虞钦的脸:“叫我淮阳。”
话音刚落,便再次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