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粗暴地吻咬虞钦的唇,将亲吻变得激烈而进犯,直到将虞钦双唇磨得通红,连眼睛都浮现一片淡淡水光,宴云何才低声道:“刚才我有句话说错了。”
“什么?”虞钦有些恍惚,仍为从亲吻中回过神来。
宴云何用指腹碾过尚且湿润,被他亲过的部位:“我忍心你为我守节,若你真忘了我跟旁人在一起,那我可就真的入不了轮回,怕是要化作怨气森重的厉鬼。”
虞钦嘴唇在他指腹间动着,说话时热意落在他掌心:“宴大人这话……说得可真够吓人的。”
“还有更吓人的,你想不想听?”宴云何调侃道。
虞钦没说话,宴云何揉开他的嘴唇,看着里面被他咬破之处,缓缓渗出血来。
“你要是死了,我不会忘,我会记得清清楚楚。我还会在你的碑上刻下淮阳之妻的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关系,日后若有军功,我便为你追封诰命。”宴云何认真道。
虞钦字字句句的听着,眸色波澜渐起:“荒唐!”
然而斥责声落,他却再次吻住宴云何,将那血腥之气,溢满对方唇间。
第七十四章
宋文进来收拾碗筷,见宴云何依在窗口发呆,再看桌上多出来的茶杯,就知定是虞大人来过。
“大人,别看了,人都走了。”宋文小声嘀咕道。
宴云何回过身来:“又小声嘀咕什么,在编排你大人我?”
经过整整一日,宋文已勉强找回精神,逐渐开始接受白天那幕。
现在看到宴云何,不免想起那备受冲击的事实:“大人你都这样了,还需要我来编排吗?”
宴云何冷静道:“大丈夫不拘小节,何必在意这种小事。”
这话说的,仿佛当初宴云何自己不是吃了药喝过酒,才有胆子去找虞钦一般。
“是是是,大人说得都对。”宋文无精打采道。
宴云何抱起手:“胆子不小,现在这般明目张胆地敷衍我。”
宋文:“谁让大人你不争气。”
“我!”宴云何被堵得一窒,竟不知如何反驳。
“若大人不让着,虞大人怎能将大人吃得死死的,用我娘的话说,大人你这是惧内。”宋文道。
宴云何回道:“惧内怎么了,虞钦生得这般貌美,既然跟了我,宠些又如何。”
宋文啧啧称奇:“能把色令智昏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就只有大人你了。”
说罢不等宴云何给他屁股一脚,宋文端着食盒一溜烟跑了。
翌日宴云何散朝后,严公公传诏,将他领至御书房。
成景帝依在那处看折子,今日早朝他石破天惊地提出了要清丈田亩,摊丁入户。
按理说这本该是件好事,一来可避免挪移田地民籍进行逃税,导致国库空虚,二来也可缓解百姓困苦。
然而这道政策却是在割满朝文武的肉,仅仅只靠俸禄,如何能养家糊口。
何况那些本就贪的,不只自己名下,连带着旁枝亲戚一起侵占民田。
日积月累,数额巨大,吃进去的东西,又如何舍得吐出。
于是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良策,却还是有不少人纷纷上书,让成景帝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