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钦弯下腰,没有直接触碰宴云何,而是轻轻嗅了下:“气味好像变了。”
宴云何已经开始烫了起来,那药像是酒,由内而外地开始发热。
他强打起精神:“什么?”
虞钦伸手捧住他的脸:“你的味道跟往常不一样。”
宴云何不清楚自己平时什么味,但他知道虞钦是什么气息,像雪一样冰冷浅淡。能浇灭他火的人,只能是虞钦。
虞钦目光从他脸颊,掠过了颈项、胸膛,最后到那开合的腿间,一如当时在凤来楼,那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你很热吗?”
虞钦声音很奇怪,有种微妙而压抑的情绪在里面。
宴云何茫然地看着床顶,他耳朵里虞钦的声音,就像透了一层水膜,听不分明。
但那放在他身体上的手,却像火入油星,将一切都烧得滚烫。
宴云何发出了他自己从未听过的声音,像情难自禁的震颤,又似野兽虚弱的低鸣。
他滚烫的脸颊蹭着虞钦冰凉的发,目光已经完全乱了。
头晕目眩中,他终于看到那月色袍子从他面前解开,他窥见了他从未见过,也没曾触碰过的景色。
虞钦身体的温度,如他的手一般温凉。只是注意到他的目光,虞钦的脸便渐渐红了起来。
宴云何笑了,费劲力气仰头索取亲吻,却被再度压在枕上。
整个床都是虞钦的气息,昏沉间他毫不掩饰,贪婪地需索,抓住被子轻轻将脸埋入,好似那冷雪般的味道,嗅入体内便能缓解他的燥热。
虞钦瞧见这画面,却抓住宴云何的脸,逼他不许再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