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钦面色骤变,半晌才僵硬起身,转身离去。
成景帝没有计较他的失仪,而是等严公公进来后,才问道:“她可醒了?”
严公公垂首道:“喝下安神汤,已在偏殿睡下。”
成景帝淡声道:“冬狩时就不必带上她了,让她回云洲。”
严公公面色微顿,迟疑地看着成景帝。
成景帝蹙眉道:“武艺不精,带着也只会碍事。”
严公公轻声应是。
成景帝将那短笛放到严公公手里,站起身来。快到上朝的时候了,他见严公公仍捏着那短笛,仿佛不知该如何处理,便道:“还给她。”
严公公:“陛下……”
成景帝嗤笑道:“自古以来,从来只有被豢养的金丝雀,你可曾见过愿意被关在笼里的老鸹。”
严公公无可奈何地瞧着他:“陛下若是想要,金丝雀与老鸹,又又何分别?”
成景帝:“能让朕亲手救活,费了心思才养好的,怎能一样。”
严公公看着成景帝的侧脸,隐约能在他脸上,瞧见太子佑仪的影子。
他怀念地笑了笑,深深低下头:“陛下说得是。”
第八十章
宴云何醒来时,房中已无他人,只有空中淡淡的气息,是虞钦留下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