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闻言,竟然点头。
游良大喜,以为他是听进去了。不料宴云何竟道:“他若是简单,这些年在京城,也活不到现在。”
一听他这话,游良就知道他是半点都没听进去,便不欲同他多说,摆手将他赶下马车,扬长而去。
宴云何面对游良时,脸上还有些笑,等人一走,笑意便散了。他看着手中的平安符,到底还是将符收入袍中。
宴云何是在城门口的酒楼寻到虞钦,那人站在窗口,静静地望着城门的方向。
“寒初可真叫我一番好找,险些又让人去买城南桃花了。”宴云何低声道。
窗口洞开,寒风将屋内吹得冰冷。
虞钦转过脸来,好似对宴云何得出现丝毫不感到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知隐娘今日要回云洲,就猜到你可能会在这附近。”宴云何不遮不掩道。
“这么多个城门,你怎知我在此处?”虞钦问。
宴云何走了过去,用手碰了碰虞钦指尖。他素来体热,可当下这手却冰得厉害:“还能因为什么,自是几个城门,我都找了一趟罢了。”
虞钦眉心一凝,当下要伸手关窗。
宴云何拦了拦:“别,万一就这一会的功夫,错过了怎么办?”
虞钦垂下眼睫:“她已经走了许久了。”
宴云何顿了顿,便忙伸手关了窗:“那怎地还站在窗前受风,你这身子骨本就不好,要是患了伤寒,那该如何是好?”
说完还连忙解开自己的披风,要将人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