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遭遇了场大起大落,虞钦迟缓地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才道:“抱歉。”
内疚于自己的轻易退缩,比起宴云何,虞钦好似从来都吝啬表达爱意。
甚至就连一声淮阳,都是叫宴云何千方百计哄出来的。
比起宴云何所给予的热烈,他能回赠的,实在太少。
“我…… ”虞钦还未说完,宴云何好像就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你知道的,我不会真生你气。”
“我清楚你心里有很多事都不愿告诉我,没关系,我们还有那么多的时间,我可以慢慢等你,但是寒初…… ”
宴云何慢声道,“我就不能成为你的牵挂吗?”
他抬眼望向虞钦,双目相视间,宴云何在那一刻犹如窥见了虞钦的动摇。
不管是得知虞钦的心意也好,还是与对方亲吻,拥抱,甚至行周公之礼。
身体无限贴近,可是他能感觉到,虞钦依然离他很远。
他就像追一道雪中的幻影,只要稍微用力,重拾理性,审视两人之间的关系时,那道幻影便会碎成千万片。
宴云何好像得到了虞钦,又像从未得到过他。
他一遍遍的爱语,如同说给自己听的一般,从未得到过回应。
昨夜他费尽心思想要留虞钦下来,正是因为他知道,得罪成景帝对虞钦来说,有害无益。
可虞钦还是走了,在那一刻宴云何清楚明白,这个人不会为他留下。
并非虞钦不喜欢他,定是有爱的,只是对于虞钦来说,有比爱更重要的事情,占据了他生命的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