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微笑道:“大人,你是去大同太久,忘了每个武术先生都说我比你有天赋吗?”
连虞钦几时离开都能察觉,宋文这些年的武功,也不知道涨到什么程度了。
宴云何被驳了面子:“武功高强虽重要,但疆场上还是讲究策略。你这么容易信人,再高的武功都毫无用处。”
“那大人还带我过来,让我帮忙狩猎?”宋文不满反驳。
主仆二人斗嘴不过数句,营帐外便士兵传报声,是方知州来了。
宴云何对宋文使了个眼色,宋文当即住了嘴,出去清退门口的士兵,叫方知州和宴云何能安心谈话。
方知州甫一入营,宴云何便被他凄惨模样吓了一跳。
只见他好友额角发肿,隐见血迹,瞧着是被杯子砸破了脑袋。
宴云何面带惊异,下一秒只是翻出了金创药,熟练地给方知州上药。
“你不问问,我这是怎么了吗?”方知州忍痛道。
宴云何手一抖,力道没控制住。
方知州却仿佛感觉不到疼般,没有任何反应。
宴云何见血止住了,便将手里的纱布往旁一扔:“猜到了,但是不敢去确认。”
他看见方知州襟口那若隐若现的平安符,从怀里取出那一模一样的平安符,递到方知州眼前。
方知州怔怔地看着那平安符,眼眶发红:“从前我总劝你放下,现在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才知旁人一句放下,有多可笑。”
不过是数个月,他们两人的处境却全然调转,现在方知州才成了那个糊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