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搜寻那一处,应该都要花费不少时间。
不过想来那简单的骗局,应该不会有人相信。
即便信了,也会兵分两路,一支留下来翻找,一支继续搜寻。
“周家满门就是姜乾坤带人去屠的,这背后之人冒险用了周山河,现在怕是出现了那人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宴云何冷笑道:“本应该刺杀陛下的周山河,这时正忙着报仇,没工夫来找我们。”
利用他人仇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虽然有效,但同样是把双刃剑,一不小心就会割伤自己。
严公公沉吟道:“即是冒险,那人肯定留了后手。”
“竟然能在这些年渗透进金吾卫,这人身份不简单啊,怕是在京城极有威望。”宴云何看了严公公一眼:“陛下真没查到究竟是何人在作祟吗?”
就连游良之事,他也是昨日通过方知州才得知。
成景帝只告诉他周山河的存在,以及今天他要做的事情。
严公公:“咱家只知道今日过去,不管是人是鬼,都得现行了。”
说罢,严公公一把抽出袖中剑,击落射过来的暗器:“又来了。”
宴云何扔掉那伤痕累累的刀,从腰腹抽出软剑:“速战速决吧。”
……
百里兴错愕地看着虞钦:“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虞钦垂着眼,死死盯着那具尸身,缓慢地用袖子擦去唇边血渍:“不是他。”
“什么?”百里兴没懂对方究竟在说什么,但他看得出来虞钦此刻已经旧疾复发,急需回营就医。
虞钦仔细打量那具尸身,从上至下,甚至粗暴地卸掉那死者身上的铠甲,扯开衣服,仔细在具身躯上看了许久,才逐渐找回理智:“把腰牌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