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廉清主动道:“小公子,你让我们护卫京师,可是有反贼攻入京城?”
姜陶刚要说可不是有反贼吗,又意识到这个反贼是陛下,真要说反贼,他们姜家才是反贼。
不过略有迟疑,便听陈廉清道:“冬狩上到底出了何事,姜提督为何不亲自前来,陛下可还安好?”
三连问顿时叫姜陶语塞,说不出话来,立即急红了脸:“现在兵符也指挥不动你们了吗?姜晋呢,姜晋人在何处?!”
“何必如此麻烦!”人未到,声先至。
帐营被掀开,摇晃的烛火倒映在来人脸上,那人脸上尚有还未清洗干净的血污,怀中抱着一个方正红盒,目光森然,好似恶鬼。
“我来传陛下圣旨,重将听令!”
陈廉清看到那人手里的明黄圣旨,心中顿时一沉。
姜陶更是握紧兵符,犹如见到阎罗般:“还不快些将他拿下!”
宴云何将手中圣旨展开,把上面鲜红的玉玺印章展示给众人:“见圣旨如见皇上,谁敢动我!”
看着这些将军们闪烁的神情,宴云何知道他们在担心害怕什么。
并非是害怕姜家倒了,而是害怕被连坐。
要是如此,倒不如跟着一起反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路。
宴云何来时就怕这些将士们已被怂恿,好在他来得及时。
“姜家谋逆,罪不容诛,尔等按律,该当连坐,然陛下宽仁,念在尔等不过听令行事,若是将功补过,便可既往不咎。”宴云何高声道。
他环视众人,将这些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最后落在正中央的姜陶神色,诡异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