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宴云何的身体状况,也在那日遭受了火铳的袭击后,逐渐变得糟糕。
伤口也在盔甲的压迫下迟迟未好,身体不断发热,要不是有强大的体魄撑着,说不准就要倒下。
战事焦灼,宴云何的心也一天比一天乱了起来。
他再次寻到了吴王世子,既然强攻不下,那只能靠内部瓦解了。
里面的叛军既然能背叛吴王世子,想来不是什么忠心之辈。贪婪之徒总有弱点,使计离间,说不定能达到出其不意之效。
不过这计就算能成,也需要东平城内有可用之人才能使上。
吴王世子倒是在东平城还有亲信,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消息很难递进去。
宴云何便采取了扰乱之法,日夜令人去城门下叫嚣,将守城叛军扰得疲惫不堪,待到于一个深夜,才成功派人潜入城中,联系世子亲信。
联系上吴王世子的那日,宴云何终于因为高烧不退,彻底倒下了。
宴云何告诉小六,必须封锁这个消息,以免造成军心浮动,只有亲信才能进入他的帐营。
军医前来查看他的伤处,那里久治不愈,已经溃烂,军医只能剜去烂肉,重新上药。
为了止痛,宴云何饮下大量温酒以及草乌散,昏昏沉沉感觉到军医在他身上用刀割下那些烂肉。
虽然用药物麻痹了一定知觉,可是割肉的疼痛依然清晰。
宴云何疼得大汗淋漓,强撑到军医动作完,才彻底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已暗,高烧尚未褪下,宴云何感觉到有人进了他的帐营。
那人缓缓走到他病床前,什么也没做,似乎是在打量他。
宴云何猛地睁开眼时,那人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