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宴云何迷迷糊糊间,竟然冲他露出了笑容:“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这个在外人面前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宴将军竟然傻乎乎地晃了晃脑袋:“我又在做梦吗?”
吴王世子缓缓上前,弯下腰:“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宴云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猛地把人拽到自己身前。
吴王世子下意识撑住了床沿,就发现自己与宴云何的距离,变得很近。
不等他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就感觉到手上力道一松,这个宴将军仿佛来从高烧所带来的迷离中清醒过来,比他反应还要大,整个人往后缩。
吴王世子怕他牵扯伤处,下意识按住他的身体:“将军,你再动下去,明日就真的就起不来了。”
宴云何皱紧眉:“你怎么会进来,小六没在外面?”
吴王世子还未说话,就听到到帐营处隐隐传来谈话的声音。
有个女子在帐外道:“我是宴将军的好友,你之前在祁府中见过我啊,他也是亲眷,这是陛下钦赐的令牌,我们担心淮阳才过来的,你拦着我们作甚。”
宴云何怔了怔,他竟然听到了隐娘的声音,难道梦还没醒?
吴王世子站起身,走到帐外:“这是在吵什么?”
隐娘本来还担忧焦虑的脸,在看到吴王世子的那刻彻底地愣住了。
吴王世子已经习惯旁人对他的容貌大惊小怪,他对身旁的亲兵道:“将军好像还烧着,刚刚都说了胡话,还是请军医再来一趟吧。”
这些日子,吴王世子贡献颇多,倒立了不少威信。
士兵拱手应是,其中一位竟然还真听话去寻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