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了信封,展开信纸,上面只有简略的四个字。
虞钦,听话。
他久久地注视着上面的字迹,沉默不语。
隐娘看着虞钦这个模样,又觉得有些可怜:“淮阳定不忍心气你太久,你不必太担心。”
“这回不一样。”虞钦摇了摇头,他撑着身子,顺着打开的车窗,望向来时的方向:“他是真的生气了。”
……
宴云何回到京城那日,连宫里也没能进去,就被赶回府中思过。
他在东平里肆无忌惮的行事,早在他回京路上,就被多人上书弹劾,成景帝倒也没真将他如何,就是让他回府思过。
宴云何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宴夫人却哭了一场,只因他身上带伤,又瘦脱了相。
现在不但无功,还招来了过,宴夫人心都快疼碎了。
宴云何安抚自己的母亲,说陛下不会真的罚他。现在回府思过也好,可以好好修养身体。
宴夫人:“儿啊,实在不行咱们就辞官吧,你把永安侯的爵位给袭了,在京城里安安稳稳地活着,不也挺好的吗?”
宴云何笑而不语,宴夫人知道孩子大了,有自己主意,她劝也劝不动,只能每日变着法子地给宴云何炖汤做菜,试图将宴云何瘦掉的肉,再通过食疗补回来。
宋文在宴云何到京城之前已经回了永安侯府,再次成了那个忙忙碌碌的小长随。
关于虞钦在药王谷的日常,他记载了一整个小册子。
本来呈给宴云何,以为对方看了会高兴,结果宴云何册子是收下了,但也没有要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