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云何铺天盖地的气息笼罩下,虞钦两颊逐渐泛红:“淮阳,我没骗你。”
宴云何再次触碰着那腰腹的伤口:“佑延璟跑了便跑了,你为何要追?”
“因为陛下要你将他带回京城。”虞钦解释道。
宴云何刮了下那道肉疤,新生的肉很敏感,痒中带着些许刺痛,但这都不足以让虞钦身体绷紧。
真正让他紧张的,是看不见的,只能用所有感官去感知的宴云何。
“就因为这个,值得你带着伤去追,还险些死在那条暗道里吗?寒初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没能及时赶到呢?”宴云何哑声道。
虞钦腰腹的疤,就像在宴云何心口剜了刀似的,看一眼都觉得心脏不适。
抱着怀里逐渐失去温度,脉搏的身躯,那种恐惧宴云何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
虞钦知道,这是他们不可避免要谈到的事情。
但是比起刚才的若无其事,他更喜欢现在逼问他的宴云何。
“要是你没有来,我也不会死在那里。”虞钦认真道:“就是爬也会爬出去,因为答应过你,因为知道你在等我。”
宴云何给予的回应是,他在伤疤的周围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可是刺激却远比抚摸要强烈。
虞钦再次伸出双手去寻找宴云何,对于伸到眼前作乱的双手,宴云何直接将其用红色腰带束缚在床头:“你不会有下一次机会了,我也不会再让你胡来。”
“你若是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再做从前那个独来独往,背负血仇,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时常让自己身至险境的虞钦。”
“你听懂了吗?”宴云何的声音好像在发颤,但虞钦看不见,他不知道对方的神情。
只能感觉到胸口好像落了些滚烫的,刺痛他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