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独活一行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沈雪宴自从回来之后便也没了消息,不知是回了元国还是怎么回事。
云缚安也没在管她,她长长久久跪在白邺的排位前不肯起身。
是因为她即使知道这是白邺的命令却依然憎恨于他不顾己身。
很难说,云缚安在责怪谁,更多的是责怪她自己。
如果她有能力,能揪出内奸,是不是便可以不用这个法子。
云缚安忍不住苦笑。
她到底是有多废物,才能让白邺死后还在惦记,她究竟能不能坐好那个万万人之上的尊崇之位。
独活跪在殿外,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眼光。
不少的宫奴都知道,整个盈都皇宫即将迎来一个新主人,而这个新主人却把自己关在凤阙闭门不出。
她们迄今为止,还没见过这位新主人的模样,但是瞧着眼前这女子如此悲惨的责罚。
他们便觉得这并不是个好相与之人,甚至可以说是严苛。
万俟让已经吃了好几次闭门羹了,她来是因为她的探子在北楚探听到一些消息,说再过两个月,北楚就会以两方友好结交的事情,出使南诏。
这是南诏新君继位后一等一的大事。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北楚窃听到一丝一毫的虚实,南诏民心未定,当前务必要请云缚安出席继位大典才是!
万俟让和万俟如青听到过一些云缚安为何生气的风声,也不得不懊恼白邺临死了也不让后辈消停。
可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方式,能用最少的人力,解决最大的问题。
现下应该不是考虑此事的时候,而是该考虑把云缚安这妘帝之嫡长女劝上女君之位。
“老臣万俟让……”
万俟让刚跪在地上,便叹了一声自己的不中用,方才自己的骨骼又突突的疼了。
可门却一下子打开,独活下意思便朝里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