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陛下还病着呢……”
跟着伺候宫人疾呼,秦皇后更是跪在了时笙面前,慌得面色发白:“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皇后娘娘,你可知你这个丈夫为何至今不碰你吗?”时笙撕破窗户纸,唇角泛起讥讽的笑意。
听到这么至关重要的话,秦皇后都忘了呼吸,死死地盯着面前尊贵的女人。
时笙俯身,靠在她的耳畔低语:“因为你的丈夫觊觎他的皇嫂,至今都想得到哀家,哀家想掐死他。”
“太后……”秦皇后痛哭一声,抬首看向榻上躺着的男人,“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她的丈夫是天子、是正人君子,相貌堂堂、善舞习武,是少有的勤勉君王。
她忽地笑了,不耻道:“真脏啊。”
难怪太后要掐死他,若是她,她会直接弄死他。
秦皇后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嘲讽的笑让所有人都怕了,赵郸更是皱紧眉头,开口斥责:“皇后、慎言。”
“慎言……”秦皇后不屑,看了赵郸一眼后,转身离开。
赵郸疲惫地闭上眼睛,“太后满意了?”
“赵郸,你我之间还未曾结束呢。”时笙并没有感觉快慰,却有一瞬息的心痛,赵郸一人感情却牵连了这么多人,到底是他的错,还是自己的错呢。
时笙想不通到底是谁的错,不再去理会赵郸,也落寞地离开寝殿。
长乐宫内冷清极了,洒扫的宫人结束伙计后都躲去一旁偷懒,丹青领着人往庭院内搬些新鲜的花卉。
时笙回来后就一直坐在窗下,久久不说话,丹青来问过几次,她都不说话。
丹青试探问:“晏姑娘在府里待嫁,您若觉得闷,不如召她入宫,可好?”
“不必了,哀家不想见她。”时笙轻声拒绝了,见面又能说些什么,无非是各自感伤罢了。
到了黄昏的时候,天色阴了,宫人们焦急地将花又搬回殿内,来来回回半个时辰后,一阵狂风而来。
天色黑得很快,顷刻间电闪雷鸣。
丹青瞧着黑蒙蒙的天边,连忙将窗户关了起来,忧心忡忡地与太后说话:“怎地说下就下了,奴婢觉得哪里不对劲。”
“无甚不对劲的,不过一场雨罢了,俗语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是拦都拦不住的。”时笙看了一眼殿外,心中不宁,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半晌手,她还是吩咐丹青:“你派人去晏府看一眼。”
“奴婢知晓您心里记挂着晏姑娘,今日就派人去了,晏姑娘在府里绣嫁衣,一切安好。”丹青笑了。
时笙抿抿唇角,眼内的喜色却是挡不住的。
噼里啪啦一阵声音后,暴雨而至。
“听着雨声睡觉,也是一阵享受。”时笙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雨声。
丹青不敢搅了太后的雅致,吩咐宫女进出声音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