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羽嫔,戴若泽就去找阮子鸿了。
阮子鸿在练剑。
戴若泽日日都和阮子鸿一块儿练剑,却从没驻足欣赏过阮子鸿舞剑。
阮子鸿的身影在山茶花树间穿梭,他的速度极快,以戴若泽的眼力仅能捕捉到阮子鸿的残影与剑光,但凡他所过之处,山茶花树都成了风中小草,摇曳不止,树叶凌乱洒下,下起了成片的叶子雨。
戴若泽鼓掌叫好,“太棒了!”
阮子鸿微微一顿,用套着剑鞘的剑敲在一棵山茶花树上,那枝杈上搁放的一柄剑就急射向戴若泽,戴若泽伸手接住。
戴若泽一接到了剑,就向阮子鸿攻去,阮子鸿不退反进,与戴若泽纠缠在一处。
两个人谁都没有拔剑出鞘,愣是把宝剑使成了木棍,大战了百来个回合。戴若泽最终不敌阮子鸿,输了一招,结束了这场比试。
戴若泽说道:“子鸿你这修为,我这辈子估计都难赶上。”
阮子鸿说:“你有天赋,若肯勤加练习的话,五年之内必定难逢敌手。”
戴若泽说:“饶了我吧,一天用一个半时辰来练功我已经很刻苦了好么!”
阮子鸿说:“我一日练功三个时辰。”
戴若泽说:“我不是你这种武痴啊亲!”
阮子鸿说:“你是不是武痴我不管,你今日的一个半时辰尚为完成,快去练!”
戴若泽拖着剑,没精打采地说:“是。”
因着羽嫔来浅香院来得太早,戴若泽为了接待他只得耽搁了练剑。本来他是想耽搁了就算了,就当偷一天的懒好了,可他蓦地就想到了吃货刺客楼的刺客,即使他不为了自己练剑,也得为了能在刺客袭来时保护好小皇帝而练剑啊。
于是戴若泽克服了自己的惰性,苦逼地来找阮子鸿练剑了。
戴若泽练剑时阮子鸿就在一边观看,纠正戴若泽的错误姿势,并时不时用小石子打向戴若泽的关节处以测试戴若泽的反应和应对能力。
戴若泽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训练,轻松写意地就将阮子鸿弹来的石子儿给打飞了,可当一股庞大的劲风袭来而戴若泽条件反射地就横剑格挡时,他吓得直接把剑给丢了!
这一回飞向他的不是石子儿,而是他家傻袍子!
小黄惊恐地在空中挥舞着蹄子朝戴若泽当面砸去,戴若泽忙摊开双臂用上内力把自家的傻袍子给硬生生地拦住,那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撞得几欲吐血,血线下降到了百分之五十!
戴若泽惊魂未定地丢下小黄,“子鸿你是要谋杀我还是谋杀狍子兄啊?!”
阮子鸿说:“我在让你的修炼更进一步。”
戴若泽说:“超级危险好不好!”
阮子鸿说:“我有分寸。”
戴若泽很是不信任地说:“那万一小黄把我撞死了或者我把小黄砍死了怎么办?”
阮子鸿思考了下,说,“山茶花树的花期快到了,那就当做肥料吧。”
戴若泽:“……”咱们是有多大仇?!
戴若泽收剑归鞘,向阮子鸿讨水喝。
阮子鸿给了戴若泽一杯白水,戴若泽举起杯子正要喝,就感到有东西在扯自己的袖子,他低头一看,却是小黄咬着他的袖子渴望地望着他手里的杯子。
戴若泽说:“狍子兄,要喝水回你自己的窝去。”
小黄黑亮的眼珠子滚圆滚圆的,歪着脑袋卖萌。
戴若泽原则秒碎,把杯子递到小黄嘴边让它喝水,小黄用舌头舔了一口,然后把杯子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