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犹豫的看了一眼维耶的方向,自然看的不少维耶,而是裴安之。
裴安之没有任何表示,他们都很清楚,跟着裴安之去了肯定没好事,现如今维耶既然“好心”的放阿多尼斯一马,怎么决定端看阿多尼斯个人了,是只为了确认维耶的死就执意跟去,还有可能暴露,而是相信裴安之,就此离开。
最终阿多尼斯自然是选择了相信裴安之。他冲维耶也说冲裴安之点点头,这就扛起白言还在不断流血的身体,沉默的依言行事,与维耶背道而驰。
估计也是再也不见。
在转过一个弯之后,阿多尼斯与循着维耶的气味追过来的除夕正好碰上,阿多尼斯赶忙拦下了速度快的感觉有点超越人类极限的除夕,开口道:“祁谦还活着,维耶和裴爷走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魔咒,轻松停下了除夕全部的动作,也制止了他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要破坏一切的不安定因子。
“你说真的?”
“真的,”阿多尼斯认真的看着除夕,“合作以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在维耶身边潜伏这么久,我有无数次直接捅死他的机会,但我没有,为什么?因为我答应过你,会帮你和祁谦除掉整个威胁着你们的埃斯波西托家族。白言调换了视频,祁谦和他爸爸此时正在坐忘心斋喝茶,什么事儿都没有。”
除夕看向白言,倒是对此没什么意外,上辈子白言虽然也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但白言却也没有真的对他下过杀手。一个不想承认但却真实存在的奇怪亲戚,被白秋给宠的太过了。
当然,其实反思一下,他上辈子会输给维耶,何尝又不是被裴安之宠的有点过头了呢?在乍然失去裴安之的庇佑之后,他根本还不够资格能撑起整个恒耀。
我们总是很容易说别人宠孩子,把孩子都给养废了,结果等轮到自己的时候呢?只会比别人宠的厉害,不会有减少。说到底不过是打别人家的孩子不心疼罢了。
还是祁避夏大智若愚,从一开始就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目的就是宠儿子宠到天老地荒。
“那咱们快点走吧,我爷爷会处理好那些人的,这栋大楼没有谁会比他更清楚该如何运用。”裴安之曾告诉过除夕,他真正的宝藏就是这座大厦,这会是他最后的主场。
阿多尼斯继续任劳任怨的扛着白言,跟着除夕一起离开,顺便抱怨道:“你们既然知道白言也是卧底,敢不敢告诉我一声?一个两个都爱玩这种制衡游戏,你知道当卧底最郁闷的是什么吗?就是发现你斗了半天的敌人原来也是自己人!要是我和白眼提前通过气,能少不少事,说不定一网打尽的时间都能提前。”
白言给阿多尼斯当初可得添了不少麻烦,当然,阿多尼斯也给白言下了很多绊子,两人斗的不亦乐乎,最后却发现他们其实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除夕心情大好的笑了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给你涨工资。”
“我当卧底还有工资的?”阿多尼斯先是一喜,然后紧接着就意识到不对,“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打工了?我们之间明明是合作关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