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披麻戴孝的一身雪白,还用白布系起了高马尾,同平日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越无尘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他的徒儿林景回来了。
几个长老紧跟着追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站着的小景。
玄真长老先是一惊,随即怒斥道:“你竟还敢回山?!你这孽徒,害你师尊至此,还嫌不够?”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曾行过恶事,为何不敢回山?”小景冷漠无比地道,又转头望向了越无尘,脸上无悲无喜,好似面对着陌生人一般。
“师尊,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受了如此重伤?发生何事了?眼下整个宗门的人皆在此了,师尊是不是有什么话,应该同大家解释清楚?”
越无尘沉默不语,望着小景身上的白衣出神,他在想,他承诺小景的事情,已经做到了。
鲜血染透了他的衣裳,以血衣作婚袍,以鲜血铺红毯,以血为胭作红妆。
当着整个宗门弟子,以及祖师爷的灵位之面,同小景成亲。
可小景却未能如约定一般,穿着喜袍上山,反而还一身白衣,披麻戴孝。
小景为了谁披麻戴孝,答案不言而喻了。
越无尘沉声道:“为何……骗我?”
“我骗师尊什么了?”小景明知故问,忽而故作惊愕地道,“哦,我想起来了,师尊是想问我,为什么披麻戴孝地上山罢?那是因为——”
“不久前,我才同罗素玄冥婚了呢。”
此话一出,越无尘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下来,整个人站得也不是那么稳当了。
玄真长老怒道:“孽徒休要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