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当中,曾国藩最不行。
一则源于他出身农家,至今尚未还清进京赶考时借的银子。一则因为他平时木讷不擅交际,百两以上的银子钱庄和会馆都不肯通融。何况庶吉士借钱,原本就是钱庄的大忌。当值
的京官借贷尚要考察偿还能力,你一个不拿俸禄的人借贷,又没有哪个大臣肯为你担保,钱庄是断断不冒此险的。当然,十两二十两的不在此例,却又办不了事。
曾国藩只能干耗着。
陈启迈与洪洋很快便由内阁通知开具履历,明日午时引见,引见大臣为翰林院掌院学士文庆、吏部左侍郎敬爱。
引见的当天就从内廷传出消息,陈启迈分发江西,洪洋分发广西,都是遇缺即补的候补知县。
两个人引见后都很丧气。银子没少花,结果却不理想,两个地方都是穷省,靠做官发财一途先就打了折扣。
一个月后,白殿壹与刘向东,也由吏部侍郎敬爱指引,入宫陛见。
引见后,白殿壹被外放到湖北做候补知县,刘向东被指发湖南,也是候补知县,省份较江西、广西要好些。两个人好一顿欢喜,连请连吃了三天花酒才打点行装离京赴任。
几天光景,期满该过班引见的庶吉士只剩了曾国藩一人。
曾国藩尽管每天照常去翰林院当值,却每天都盼着引见的通知。吏部的知示却影儿都没有。
曾国藩知道这是不打点出现的结果。吏部不上报,皇上又日理万机,如何能知道还有一名该引见的庶吉士没有引见?吏部耗时日,往后拖引见的日子,说穿了,就是干耗庶吉士的银子。这也是曾国藩不打点的“报应”。
吏部轻轻一拖,六个月便悠悠地过去,曾国藩存在手里吃饭的银子已告罄。所幸会馆的账房总管没有催逼,否则便有曾国藩的难看。
曾国藩这时最大的逍遣便是背书、写字,背《大清律例》,练楷书,写诗词。这当中收到刘向东的来信,信中说自己已然见过湖南抚院,近日抽闲便告假去湘乡代他看望家人云云。
吏部轻轻一拖,六个月便悠悠地过去,曾国藩存在手里吃饭的银子已告罄。所幸会馆的账房总管没有催逼,否则便有曾国藩的难看。
曾国藩这时最大的逍遣便是背书、写字,背《大清律例》,练楷书,写诗词。这当中收到刘向东的来信,信中说自己已然见过湖南抚院,近日抽闲便告假去湘乡代他看望家人云云。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