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候,范伦丁忽然就这么吻了吻他的唇角。
盖尔一下子就僵硬成了一块木头雕像。
他瞪大眼头脑一昏顿时就给愣住了。
如果是一年多前范伦丁这样做,盖尔一定早就将他扔出去了,要比武力值,范伦丁还真比不上盖尔。
但是,现在——
盖尔对范伦丁是完全没有防备之心的,甚至,带着点儿他自己也不懂的情绪。
这是,什么?
范伦丁弯起眼睛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碧绿的眼睛犹如一潭清澈的湖水,眼波流转的时候尤其迷人,似乎那春日的绿水起了微微的涟漪。
盖尔仍然处于惊愕状态,然后就感觉范伦丁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他的舌有点热,只是那么轻轻扫过,却让盖尔觉得自己的唇都有点儿灼烧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一下子拂过他的心尖儿,又麻又痒,弄得他不自在到有些微的难受。
“范伦丁。”他一说话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低哑到不像话。
范伦丁“嗯”了一声,扬起的音调,尾音稍长,盖尔一下子觉得手脚都有点儿麻了。
顿时一下子站了起来,尴尬地说:“我没事儿。”
于是,范伦丁就这么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讨厌我这样?”
盖尔逃也似地走到门边,顾左右而言他,“……我先回房间了,睡一会儿。”
范伦丁似笑非笑地看着盖尔的背影和他红透的耳根,等盖尔走了,才近乎呢喃地说:“真不愧是让我等了那么久的——还真是意外地纯情呵……”
不管怎么说,范伦丁从来都是个分析能力强大而且格外能掌握人心理的家伙,他从地球睁开眼的那刻开始,分析过室内的摆设,就猜到这是个什么年代,分析过盖尔自如运用最古老的烹饪方式和那理所当然的身体姿态,就猜到他多半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然后,盖尔这个笨蛋被他稍一诈就露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