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起来的那刻,我猛然坐起身。

还未回味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的脑袋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回头,我看到毒蛇医生恶狠狠的怒视着我,他说,你想死也不要死在我的病床上。

我看着他,神智恢复,我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利索的收拾着东西,嘴角勾起冷笑道,你不在这里你能在哪里?方浅送你来的,没办法,这个城市太小,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熟人,这次你死不了,下次还是死不了,所以如果你忍受不住,你别呆在这里了,死也死在外面,死的时候也别告诉你爸妈了,省得他们担心,就让他们一直以为你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中活着的好。

说完这话,毒蛇医生不等我回话就离开了,白大褂消失在眼前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天使。

其实我知道他嘴巴毒,心肠却是好的。他说的那些话无非是想让我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虽然不一定对我有帮助,但是,也许有一天我再次回到这里时脸上会带着微笑。

是那种即便疼,也知道幸福的笑。

我想,我真的该出去走走了。

父亲和母亲知道我的决定后没有说什么,母亲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抱了抱她,让她安心。母亲最终也没有开口说话。做娘的,总是理解儿子的心思的,不开口就是给了儿子最大的包容了,对于这,我心升感激。

很快的,我收拾好了行礼,我决定四处看看,也许看到某一处漂亮的风景就会一直留在那里,也许就像毒蛇医生说的那样会一直住在那里,也许有一天我会回来。

我先到亚洲转了一圈,去日本看过富士山,去泰国看过人妖,在马来西亚住过两天……然后我就离开了,一路上走走停停,日子倒也过的很快。

每到一个地方我总会给父母打个电话报声平安,偶尔也会寄张明信片给方同,想着方浅看到明信片后吃醋的样子,我就会有一种难言的快感。

在亚洲转了一圈后,我去了欧洲,先是去了法国,因为那里浪漫,去过之后,觉得人家的浪漫对自己来说就是哀伤,只住了一夜,我就离开了,然后我去了严谨的德国,在那里的酒吧喝他们特制的啤酒,和他们一起看足球比赛,最后一起欢呼。

欢呼过后,倒在宾馆的床上装死,死过之后再重来,反反复复的折腾着,最后实在没力气了,我离开了那个严谨的国度。

而后我去了英国,到了伦敦的那天,天正在下雨,人常说,伦敦十天里有九天见不到太阳,有八天半是在下雨的。

我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里,我喜欢阴天,下着朦胧细雨的时候,我喜欢不打伞走出去,雨水落在脸上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我打算长期在这里住下去,于是在难得的一个晴天里,我租了一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