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们一起蹲在荆棘花丛的面前时,从没受过伤的手指却冒着危险折断了一根花枝,递给了杨屿。
“你看。”戚洲看不惯那套,他的领口永远没有金色领尖,长长的眼睫毛藏不住眼里的好奇心,“举,它结果子了耶……”
“荆棘花就是有果子的,你上课没好好听讲么?还有,不许叫我的名字。”杨屿看了看那些果子,紧致的小臂搭在膝盖上,将指套一个一个摘下来。指套下全部都是训练后的血茧。
说话时嗓子太难受了,总想喝水压一压。
“我听讲了啊,我上课最认真了……”戚洲心虚一阵,睫毛抖了抖不敢承认自己上课睡觉,反正指导员从来不敢说什么,他的变声期还没来,而且对这个词也没有印象,当杨屿说他开始变声了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这个小红果可以吃吗?咱们把它吃了吧?”
说着,就要把短短的带有尖刺的花枝往杨屿嘴里塞。
“不吃。”杨屿随手挡开,“万一有毒,吃了就死了。”
“没有毒,戚戚偷着吃过。”戚洲见他不吃,飞快地将人一扑,两个人一起倒在了花坛边上,抱着在泥泞里滚了两圈。刚刚还洁白无瑕的白衬衫同时沾满泥泞,戚洲笑着将杨屿压在地上,将花枝咬在嘴里,另一端送入面罩的钢丝缝隙当中。
一颗鲜红鲜红的小果子就这样进入了面罩,戚洲再往下送,慢慢的,嘴唇贴住了金属。
“举,你吃。”戚洲看着杨屿的黑眼珠,笑了,自己的嘴和杨屿的嘴只隔着1厘米的距离,却碰不到。杨屿将嘴张开,舌头卷走了那颗小红果,可是只有温度在戚洲嘴唇上走了一圈,什么都没碰到。
“你们在干什么!”刚刚护送戚长官回家的魏苍站在门口,怒视着杨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