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即便脱掉外套里面还是有衣服,随着指导员一声令下,大家钻入各自的睡袋,紧接着帐篷里的应急灯一盏一盏关掉,驻扎地也回归安静。
经历了一整天的劳累,大家睡得都很快,小小的帐篷里并列躺着3张行军床,杨屿在中间,用自己隔着鲍小曼和戚洲。
没过一会儿,他右边的呼吸声就变沉了,杨屿睁开眼,鲍小曼背向这边一动不动。这时右边才开始有动静,先是拉链拉开,然后是赤着的脚离开了行军床,小心翼翼,仿佛直接踩在了杨屿的身上。
两张床只有1米的间隔,戚洲刚下床,两步就到杨屿的床边,可是这么几秒就冷得够呛。好在杨屿的睡袋一侧根本没有系上,一掀就掀开了。
“好冷啊。”戚洲先说了一句就钻进去,胸膛立刻紧贴在杨屿的手臂上。
杨屿却假装不动,非要等到戚洲主动来贴自己才装作被吵醒。“我都要睡着了。”
“举不许睡。”戚洲的手在侧面摸索拉链,里层的拉链一旦拉上,睡袋里的空间就变小了许多,两个人只能紧紧贴靠彼此。
但是还是太紧了,杨屿不得不转过来面对面,呼吸都不敢同步。只能一个人吸气,一个人呼吸。
如果要是一同吸,胸腔一同扩张,可能就要把睡袋撑破。
鲍小曼的呼吸声就在杨屿背后,可是戚洲的呼吸声却在眼前,他稍稍调转角度,用半边身子压住了他,脸部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毕竟还有金属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