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多出来的一些,让他的答案变得模棱两可,只能是“可能会”,而不是“绝对会”。
父母究竟为什么会死,成为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可最后的答案全部都是他们是为了伟大的胜利牺牲。
可伟大的胜利究竟是什么?杨屿从10岁到了19岁,仍旧摸不到答案。
“魏苍?”明天就是周一,杨屿本应该早早入睡了,可是实在睡不着,于是下楼来找喝的,却没想到魏苍也在楼下转悠,“你怎么没有休息?”
“报告长官,我睡不着。”魏苍站在餐桌边,桌上是他每晚必擦的枪,“戚洲长官的手术真的没有问题吗?”
“白沐川说没有问题,他会尽力。”两个人为了同样一个原因辗转反侧,杨屿安慰了他一句,再转身进入厨房。
谁料厨房里还有一个人。
“廉城?”杨屿满面疑惑,“你也在?”
“是的长官。”廉城小心翼翼地回答,“戚戚明天要做手术,我想多做一些饼干让他带在身边,白医生说手术后要住院一周,不能回家,我怕医疗所的餐单他吃不习惯。”
“也对。”脑袋里的事情太多,杨屿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请多做一点,多放糖,戚洲怕疼,吃点甜食会好受些。”
“好。”廉城赶紧答应,同时也给杨屿沏了一杯蜂蜜水,向导总归是离不开糖分的。等到杨屿长官回了2层,他才从厨房出来,静静地盯着魏苍擦枪的姿势,像是第一次看到一样。
可实际上,他已经看了两年,每天晚上这个人都会清理武器。镇定又一成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