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揍他。”戚洲在他怀里发抖,因为身体的反应羞耻,又因为快活而酸涩。
杨屿的心跳因为一句话而加速,醉成这样,还惦记自己的伤。“那要是我动手揍他了呢?”
太舒服了,戚洲恶劣地顶着他。“那我就……杀了你。我爸爸是向导,我也是向导……杨屿……也是向导。可是向导和向导……不能太过亲密。不行,我们不行。”
杨屿的眉心紧蹙起来,几道竖纹转瞬消失,弯腰勾住戚洲的膝窝将人打横抱起。
谁说向导不能太过亲密?谁说向导注定被哨兵吸引?确实有本能,但本能之上,还有另外一种情绪。
戚洲躺上床,醉意开始减退,凉水冲过的身体开始发冷。特别是脊椎骨。
没了那层皮肤,血管和肌肉同时断裂,再也无法愈合,那一整条都是冷的,让从不怕冷的他变得离不开热源。
现在覆上了一个人,一只手,一串亲吻。
“别!”戚洲所有神经元像炸起尖刺,不敢将改造过的身体露给自小喜欢的人看。酒精不仅夺走了他的语言能力,说话变大舌头,还夺走了他控制四肢的能力。趴着,却翻不动,只能任人宰割,靴子、裤子全部离开了他的下肢。
亲肤的吊带袜现在好似黏在皮肤上,杨屿按住戚洲的腿肚,替他摘掉一条。小腿勒出一圈红色,微微凹陷,脚趾在他掌心里蜷缩。
戚洲绷着全身肌肉,脸朝下烧得通红。七七这时候也不老实起来,呼扇翅膀往床上跳,叼着杨屿刚刚脱下的黑衬衫就跑。杨屿特别无奈,怎么戚洲一醉,七七就忘记它是一只飞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