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风级多少?”戚洲在移动据点中用早点,问葛险,“葛叔叔,昨晚风声好大啊。”
“昨晚你不是把助听器摘掉了吗?”葛险又给他夹了一个荷包蛋,“再吃点。”
戚洲无所事事地看着四周,大批大批穿着哨兵迷彩服的人从消毒入口进入,拎着他们的包去找地方住,找地方吃饭。有些人是结伴而行,有些人形单影只,有些人不言而喻同时进入一个六边形的小房间里,及时行乐。
一旦进入了20岁,戚洲也逐渐明白了基地的运作规律,哨兵和普通人只要不在服役期间弄出孩子来就没事,就向导最可怜,谈个恋爱都不行。
“这个煎蛋太焦了,我不想吃。”戚洲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入口处,“这个没有家里的好吃。”
现在他和杨屿都有了独自的向导住所,方便随时出征,家留给廉城和一些护卫队看守,一两个月才能回去一趟。
“再吃一口。”葛险亲自给他切开,流动的蛋黄仿佛在白色的盘子里画了一个笑脸,可是戚洲兴致缺缺,将盘子一推:“我不吃,总是这些吃的,我都吃腻了。葛险叔叔我命令你替我吃。”
葛险更无可奈何了,这些都是哨兵们吃不到的,却是向导吃腻的。
“以后不要在外面说这种话。”葛险提醒,“这会让其他哨兵对你有怨言。”
“有怨言就有怨言,能怎么着?”戚洲看到向导入口的灯亮了,站起来朝那边走去,葛险摇了摇头,派人跟上。
入口的灯亮起,几名身穿制服的向导风尘仆仆地出来,胸口的金色勋章最为瞩目。戚洲朝着最左边的那个人看过去,原本径直的行动轨迹变了个方向,只看了一眼,拐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