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说了声谢谢就跑了,戚洲继续在其余哨兵的注视下行走,反正那么多人都嘲笑自己,他也不给他们好脸色。走了大概没几步,身后有一个人快步走来,状似无意间碰了下他的手臂。
“看见我了都不过来,脾气越来越大。”杨屿说,眼窝一片淡青色,已经接近体力极限。
“你现在是基地里的红人,我过去干什么?”戚洲也说谎了,并且他也知道杨屿一定能检查出自己说谎。大老远来据点等了两天,不就是为了第一时间见到他。
可是人家慢悠悠地从出口出来,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戚洲走了两步,回头:“你是渣导,你……”
“我没良心。”杨屿提前开口,“别生气了,我休息好就去找你。”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向导的休息区域,同时进入电梯。戚洲却故意不和他同一层下,因为他知道杨屿口中的休息根本不是睡觉,而是要找哨兵发泄。
哨兵,又是哨兵,究竟是谁那么无聊定下的规定,向导没有哨兵的帮助就不能好好活啊。
找到这个定下规则的人之后,一定要让丘比特多射他几箭。
一肚子气,不去找杨屿了,戚洲咕哝着去顶层找迟澍:“迟澍你在吗?我要和你告状!”
迟澍刚起床,披着一条丝滑的睡袍给他开了门:“怎么了啊,谁欺负你了?”
“一个哨兵。”戚洲进屋就找吃的,刚要吃草莓,迟澍说了一声没洗,他又给放下了。
“这一盒很甜,特意给你留的。”迟澍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来,在戚洲动嘴的时候开始换制服,今年战事颇多,他越来越瘦,“哨兵怎么敢欺负你啊?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