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喊停,把迟澍从手术间里带出来,不让他忍受那份屈辱。可是唯一能做的只有短暂离开,如果自己没有亲眼看过全过程,迟澍的心里可能还好受一些。
回到水龙头下,戚洲用冰冷的水冲刷着面颊和眼窝,逼着自己清醒。同时又喝进了不少水,让血液稀释。但可能那杯酒水里的药物浓度太高,还是有一些被自己吸收了,头晕和头疼接踵而来,戚洲不断拍脸,逼着自己镇定。
一定要镇定,杨屿不在,自己可不能让他担心。
离开洗手间,戚洲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站着休息,想着一会儿把迟澍带回去怎么安慰。身体上的疲惫倒还好说,休息几天就行了,最主要的是迟澍那人脸皮薄又要面子,这种手术对他而言不亚于言语羞辱。
怎么才能让他开心呢?戚洲发起愁来,要不……真给他找个哨兵?帅帅的那种?比杨屿还帅?
那肯定不行了,基地里没有比杨屿帅的。
前方出现的人影打断了他的想法,那人似乎没感觉到戚洲的存在,朝着另外一个拐角转弯。戚洲快步跟上,趁他一闪的时候跟着进了门,将刀柄抵在他后腰处。
赵灰被吓一跳。“谁!”
“我。”戚洲松开刀,“好不容易来研究所一趟,看看你们都干什么呢。”
赵灰是普通人,听不到跟踪的脚步声,又感受不到精神力的涌动。“你竟然敢偷偷跟踪我了?果然是戚斯年的儿子,胆大妄为。”
“我被人下了药,在你这儿休息休息,一会儿就走。否则到了别人面前装不出来就糟了。”戚洲在他实验室里找了一张椅子,“你和陈东海他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