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就开始尖叫,因为放在他面前的那本啤酒开始晃动,明明没有人碰它,它还飞溅出去几滴。
“啊什么啊,是萝萝!萝萝喝你几口啤酒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鲍小曼看他这幅大惊小怪的模样就头疼,基地里的男人到底都有什么毛病啊。
“我又看不见精神体,当然会吓坏,吓死我了。”宋嘉捂住心口,“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画萝萝,尽管这辈子我都见不到它。”
“但是它能看到你啊,它就站在你旁边呢,你记得画好看一些,我们萝萝可是小美女!”鲍小曼捶他一拳,“现在说正事,咱们能不能在地下报纸上问问B级哨兵和普通人对战争的看法?”
“你这种行为放在大灾变之前,叫作记者,你知道记者多高危吗?死掉的记者不计其数。”宋嘉提醒他,“但是……咱们这类人其实根本不关注战争,咱们只想活着。”
“对啊,其实咱们根本不关注。”鲍小曼眨了眨眼睛,“但是,战争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呢,它该到你头上的时候就到了。咱们得谈谈。”
狂风暴当真神出鬼没,原本要从地下工事上头扫过,谁也没料到它拐了弯。
戚洲已经穿好制服,他要走了。
“爸爸,我现在要回去了。”休息了两天,戚洲不能再拖了,“我是巡航向导,再不回去基地一定会找过来。”
床上的戚斯年始终睡着,表情放松,像是正在做一场好梦。
“这次受伤非常值得,我知道了你没事,还知道了爷爷没事,秦清叔叔……他也还活着。”戚洲还不舍得放手,抓着父亲的手指不肯松开,“你们都没死,我真的太高兴了。可是我不能留下来,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