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罗胜连拳头都颤抖了。
“是被活活烧死的。”杨屿落下泪来。
“谁带他们去打仗的!”罗胜问。
“是戚斯年。”杨屿回答。
“那谁是你的仇人!”罗胜问。
“是……”杨屿干涸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是……”
“是戚斯年!”罗胜抓住了杨屿的领口, “他说会带他们回来,可是最后他说了什么!他对哨兵说任务结束,已经无法进行救援,通讯即将挂断,不再重复!他断了他们的生路,我从小疼爱的亲生妹妹和妹夫都没了!凭什么他儿子还活得好好的!凭什么!”
“可是……”杨屿被晃得站不住脚,面对一个有伤的中年B级哨兵,他完全打不过,但是他也不可能用精神丝去伤害舅舅。
两个人都乱了套,杨屿不敢面对他。
“可是,这不是戚斯年的错。”可是最后杨屿还是说了出来。
罗胜顿时松开了手,像不认识他。
杨屿也松开了手,松开了被他牢牢抓在掌心里的仇恨,十几年的仇恨。
“你在说什么?”罗胜喃喃自语,“你疯了吧?你真成了戚斯年的养子?”
“我从来就不是他的养子。”杨屿回答,戚洲现在什么样?肯定是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冰冷的器械割开身体,任由手术刀撑开心脏和肌肉。可是他的身体也像被割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