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说你给我留字条的事?”杨屿将字条展开,“戚洲,你脑袋究竟是有什么问题?”
“我害怕啊。”戚洲迷迷糊糊地说,“万一呢……这个手术……其实是有风险的,对吧?我都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每个人都瞒着我。”
麻醉劲儿还没全褪,戚洲确实捋不清楚思路:“咦,刚刚你抬起头那一瞬间,好帅。”
杨屿气得牙根直痒痒。“就那一瞬间帅?你没事留什么字条?胡言乱语。”
“现在生气这一瞬间,也帅,但是……为什么呢?”戚洲胡言乱语着,“我害怕啊,其实这个手术是有风险的,对吧……对了,你怎么发现字条了?我其实写完之后也后悔了,如果要是炸了,我写遗言也没用啊……”
“胡言乱语!”杨屿恨不得将他拎起来摇晃。
“那你看到了,就不算遗言了……哎呦,我后背好疼。”戚洲不想动,“杨屿,你帮我看看,胸口缝针的地方到底好不好看啊……不漂亮的话我可要找白沐川闹了……”
“好看好看,特别好看。”杨屿知道他这是全身还麻着,所以也没法和他真的争论,“伤口在后背,而且很小,不用太担心。”
“哦,在后背啊……”戚洲动了动手指,忽然,觉得指尖有点僵硬。
他的头还抬不起来,脖子一动后背就疼,只能将眼神往下瞄。等到瞄到了胳膊的知觉才恢复,再抬起来一看。
“这什么啊?”戚洲看着那枚戒指,眨了眨眼睛,陌生又熟悉。如果自己没记错,爸爸的手上也有一个呢。
“我现在是麻醉呢,还是清醒呢?”他又赶紧看杨屿。
杨屿倒是不好意思了,明明刚才那枚戒指是自己给戚洲的无名指套上去的。“哦,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