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洲被押送到了审讯室,他曾经在这里审讯线人,没想到,有一天风水轮流转。
“戚洲长官,暂时委屈您一下。”带他来的哨兵说。
“委屈?你们还知道我委屈?”戚洲坐在审讯桌上,“电击项圈给我摘了。”
哨兵们面面相觑,不确定是否能这样干,但是戚洲是大向导,他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一个哨兵上前,低头摘掉了他颈上的项圈。这个项圈是专门对付向导的,内侧装有一根深扎入骨的银针。可是因为戚洲的颈椎是金属的,针不仅没扎进去,针头还弯曲了。
“长官,您稍作休息。”哨兵在他面前立正,“我们不会对您用刑,会等待上级的命令。”
“对我用刑?”戚洲一片苦笑。
他抬起头,审讯室的灯光比手术室还要惨白。现在还用对自己用刑吗?杨屿当场否认就已经是最大的极刑,一刀刀割掉了自己身上的肉,一刀刀捅进了自己的心口。
还需要用刑吗?不需要了,心脏都没感觉了,只有隐隐约约地抽痛感。
他为什么不承认?哪怕承认两个人在一起商讨战局也可以。戚洲看向墙面,鼻腔开始发酸,还闻到了血腥味。
手术室里永远有消毒水味道,这里永远是鲜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