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霖听罢,面色微怔,深沉的黑眸显示出少有的不平静。
投屏画面中,身着浅灰色西装的年轻女子踏着轻快大方的步伐走上领奖台。
她一头柔顺黑发干净利落地高束脑后,清秀高挺的鼻梁上架一副度数很浅的细框眼镜,如水如雾的桃花眸藏在镜片后方,折射出的光芒超越年龄阅历,周身散发着极为震撼的智慧与美丽。
“舒昀小姐十分钟前在布鲁塞尔获得了‘贝利兹’青年数学家奖,该奖项仅面向30岁以下的年轻数学界学者,舒昀小姐今年博四,25岁,和二十年前英国的一位男性获奖者并列该奖项设立以来最年轻的获奖人。”
去年,朱遂宁教授的科研团队在曲线模空间课题研究中获得了重大突破,其中两篇相关的期刊发表论文,舒昀都是一作。当时国内就有媒体讨论,这位年轻貌美的清华大学博士生将有可能成为亚洲历史上唯一一个获得贝利兹奖的女性学者。
鄢霖总算明白过来,鄢南这两天人间蒸发去了哪里。
老父亲轻叹一口气,长指捏起书桌上的纸质版婚前协议,随手丢进身旁的碎纸机。
他望着投屏画面中正在接受记者采访的美丽女孩,指腹搭上额角,
“算了,是我们家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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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地万米的高空,一架白色豪华私人飞机穿梭于云间,机身反射的日光耀眼刺目。
鄢南扶稳舒昀的腰,挺起上半身吻掉她下颌垂落的一滴水珠。
不知是泪是汗。
“戴上眼镜吧。”
他哑声说。
“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