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的那个花瓶已经换成新的了,和原来一模一样,放回了老地方。
他久久地看着那个花瓶,看完又去了厨房。
冰箱里放着她包好速冻起来的小馄饨,佣人前两天还问他要不要吃,他不回答,现在也就不再问了。
他每晚都很难入睡。
那一万块的“地铺费”仿佛成了他入睡的魔咒。
没有转账,没有那句谢谢陆先生,没有小狐狸鞠躬说谢谢的表情,这一天就是不圆满的……
陆清予碾灭烟蒂,轻叹一声,离开阳台。
路过一间门没关严的包间时,他偶然听到里面的人提起乔焉。
陆清予蓦地停下脚步,循着声音——
“亏得有些人巴结这么个花瓶,现在打脸了吧?白费功夫。人家陆少转头就和人家顾家的大小姐订婚了!”
“那新闻不是撤了吗?估计有问题的吧。”
“有什么问题?那是人家大家族没官宣前,不乐意张扬。难不成你以为人家陆少不娶名媛淑女,会娶个不知道什么旮旯来的小平民吗?”
“就是嘛。看那个乔焉,每次都傲傲的,装高雅。看着就让人讨厌。”
“那你们说以后陆少会不会把她养在外面?宠物嘛,玩呗。”
“这就不好说了,看陆少心气。不过说真的,那个乔焉还真是漂亮!我已经托人给带话了,要是陆少玩腻了,不要了,我也不介意拿来玩玩,反正……”
男人话没说完,被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取代。
紧跟着,坐在沙发上的人们惊恐地跳起来,眼睁睁看着男人的额角流下鲜红液体。
陆清予一把将完全傻掉的男人从沙发上拎起来,一只手抓住男人衣领,一只手狠狠照着男人的脸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