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论在什么时候,剑都会是这位太子殿下最为趁手的半..身。

这也是伏吕葎想要看到的。

在这么多年卧薪尝胆之后,他并不满足于简简单单地杀死伏空青,而是想看着这朵如神明般的高岭之花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同时亲自踩下自己定下的道德底线,作践自己,掉下神坛。

荣简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话,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说些什么,她只是怔愣地看着青年的动作,看着他极为吃力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手颤抖却熟稔地起了个剑式,刀尖很快对向了她——

血是喷涌而出的。

溅到了荣简的脸上,领口,还有衣袖上,随之又流淌到了地面上。

荣简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对方已经从她怀中坐了起来,刚刚那下动作,是他毫不犹豫划开了自己的手掌。

伏空青浑身都是冷汗,他一双没有焦距的眸子睁着,无神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处,皮肉被割裂的痛楚却没有影响到他丝毫。

荣简听到对方很轻很轻地开口道: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半分。”

竟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荣简则甚至顾不及听他的答案,此时脑子想都不想地立刻扑过去,利索地把自己袖子那处的布料扯下,给伏空青包扎。

青年划伤口的动作太过干净利落,现下已经有流血不止的趋势,他的脸色愈发苍白,神志却清晰了不少,他伸手任由荣简为自己包扎,却没有因为疼痛而瑟缩的意思。

荣简的声音忍不住地在颤抖,她看着伏空青虽然没有避开自己的包扎,但却默默地把那只拿剑的手又换了个角度,准备再给自己扎上一剑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