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频率太高, 以至于荣简都开始思考对方是否要趁着自己生病造反, 而他们造反之后自己该往哪里逃了。
她的本质还是一条咸鱼,被直接推上皇位的时候, 心中的惶恐远远大于喜悦, 要是大法官还真的要九转十八绕地把皇位夺走,那她倒是乐得轻松。
不过, 在弥斯,家族构成在权利的金字塔尖端同样重要,大法官差就差在没投个好胎, 柏家人除了已经坐上最高位置的荣简之外,均匀地分布在了各个管辖机构中。
由此,既然是他们把荣简推上的皇位,那显然在荣简没有更为出格的行为之前,他们不会允许外姓人把荣简拉下这个皇位来。
荣简又是遗憾又是庆幸地长叹了口气,这才穿过了宫殿漫长的走廊。
在阿瑟修那次失控之后,她依旧没有被限制行动,但她倒还真不敢就大咧咧地马上去看阿瑟修到底是怎么样了。
而今晚则是个例外……
荣简深夜躺在床上,实在无法入睡,尝试着下床走两步的时候,几乎可以感觉到从地缝里都钻出来的寒气。
她若有所查地看向了窗外,月色冰凉。
极为突兀地,她突然开始想,在最北边的阁楼上,阿瑟修会感觉到寒冷吗?
本就是失眠之夜,因为有了这个困惑与说不清的担心之后,荣简更为得睡不着了,她辗转反侧半晌,终于决定提着灯,走向她久未踏足过的小阁楼。
不过这次,荣简没有冒冒失失地直接闯入其中。
事实上,在上次的失控过后,阁楼似乎重新修缮了一番,本身只有一道简单的木门虚掩,而现下,木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全透明的玻璃屏障。
荣简只简单地看上一眼就能知道那看似光洁的屏障上布满权限以及防御咒语,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阿瑟修冲破这个囚笼。
但这倒也在另一个层面上方便了荣简,她站在屏障之后,就能清晰地看到那位银发的‘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