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将军的声音嘶哑,此时已动弹不得,却依旧像是一只长刺的刺猬: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救我?”
荣简绞尽脑汁,刚想回答一句‘我是路过的雷锋不留姓名’,就发现对方刚刚还强撑着的一口气一下子散了,此时无力地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肩头。
荣简咬牙提气,一把把脚边的匕首往自己床底下踢过去:
“来人!”
她的院子里属实没有人,一个堂堂的摄政长公主叫了半柱香,那方的小侍女才戚戚然地进来:“殿下殿下,您……”
“谁把他放在我房里的!”
荣简此时一身小衣上都是未干的血迹,那方的侍女立刻递上一件外袍。
荣简穿上外袍,从轿子里跨出来,却发现即使是在昏迷中,那方的楚念依旧紧紧拉着她的衣袖,就像是拉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出不来也进不去的荣简:……
眼看着一打侍女已经匆忙地进入房内,她只能先发制人,厉声道:
“叫太医来!”
那方的侍女诧异地刚想开口,就听荣简烦躁的声音再次响起:
“皇弟是说要让我冲喜,你可懂什么叫冲喜,要是我今晚没醒过来,这人放在我这里一宿,等到早上这尸体都凉了!”
她冷笑一声,看着眼前跪下去一片的侍女: